《命运的华尔兹》

现今


(资料图片)

拉特兰

拉特兰城

军队的“西里西亚”号重型导弹陆行舰正对接于拉特兰城的泊港之中,巨大的舰体遮蔽了本应洒满港口一侧的阳光。港口区块的平均高度要远低于其周围的城市部分,使得奥伦可以倚身城市边界的石制雕刻围栏,向下俯瞰整艘“西里西亚”号。将军队参会人员送达拉特兰城以参加“万国会议”是它来此的唯一目的。

除了军队以外,还有来自莱塔尼亚、谢拉格等数个国家的代表前来参加会议。不过,也有像维多利亚这样因特殊原因选择不参会的国家。

尽管在交通工具的选择上是如此的张扬,但实际的参会人员数目并不多,两名校级军官与他们的副官兼翻译便是全部了。

“翻译?为什么他们还要带自己的翻译过来,我们不是已经说明了会有专员负责了吗?就连我也差不多已经学会了。”

奥伦向他身旁的万国信使同事问道,对方同样也是刚乘坐“西里西亚”号回到的拉特兰,向军队提出邀请的正是他的任务。

“Si tacuisses, philosophus manisses.”

“......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保持沉默,可能会显得更聪明点。’是即将参会的那两名校官的翻译教我的,他们称之为拉丁语,虽然只有极少数来自一个特定时间线的军官使用。”

“...而很不幸的,参会的正是这些人?”

对方隔着万国信使的面罩,向奥伦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们还挺喜欢我的。”

拉特兰

大教堂

“Hic locus commemorat me de Roma.(这个地方让我想起罗马)”

Primus pilus(首席百夫长)赛德维亚斯环顾大教堂极其突出的几何图形建筑风格,以及其由金色点缀的蛋白色色调时说道。他身旁的是Aquilifer(掌旗官)马库斯,他们世界线的军衔尽管延续着一些旧称呼,但其实际职称与军事体系在时代的变迁下,已经与军队现行体系相差无几。

“Tempora mutantur, nos et mutamur in illis. Roma omnino diversis centum abhinc.(时代变化,我们随之而变。罗马已与数百年前的完全不同了)”

“Illi duces, sunt realiter aliquantulus fortis et statutum orbis imperium potens SPQR.(那些军官,他们还真有点实力,能建立起一个和罗马同样强大的帝国)”

“Nos autem improviso similes in multis.(我们在很多方面意外的相似)”

“Hoc est quod possumus venire ad hoc mundo sicut eos.(那大概也是我们能像他们一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马库斯向着赛德维亚斯点头,包裹两人的军装与军队的相比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的世界线能与泰拉交错,并非巧合。

“Cur Legion hic nos misisse putas?(你认为军队为什么会派我们来)”

“Quia res Legion interrogari non vult, praesertim nunc.(因为军队不想被问问题,特别是现在)”

维多利亚

卡拉顿城

自维多利亚的大部队入驻卡拉顿城已经过去了一些时日,但这段时间对于卡拉顿城的感染者社区几乎是绝对黑暗的。维多利亚的士兵几乎将这里变成了一座巨大的集中营,他们与警备队一起,将感染者们赶入了地下,空置出来的房间则被这支维多利亚部队的军官们所占有。

唯一还值得庆幸的是,在他们把所有感染者集中起来之前,他们曾允许所有人带上一箱的行李,许多人带来的毛毯或野营工具稍微地给这阴冷破败的地下增添了一点家的味道。

当然,所有人所携带的行李都经过了警备队的严格检查。例如珠宝或祖传的值钱物件等则会被收走,上交给那些维多利亚军官,大概在不久后就变成了钞票。

苏茜,很不幸的,只能在必要的日用品与那一套军服中选择后者。维多利亚部队对那些暴徒口中关于军队军官的传闻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但依旧下达命令,要求搜查。苏茜知道,如果让他们找到这套军服,整个感染者社区都将被套上通敌的罪名。在检查行李时,因为有格拉尼的帮助,苏茜才逃过一劫——

在手表的帮助下,地下的感染者们才知道现在早已入夜,许多人都已经睡去。只留下他们在空铁桶里生起的火苗还在跳动,作为燃料的木材在燃烧中发出脆响。而夏栎在半夜中醒来,看见苏茜正蜷坐在那火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她悄悄起身,走上前小声叫道。

“...小苏茜?”

“夏栎姐...”

听见夏栎的声音,苏茜微微回头应道。

“...怎么了,苏茜?”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害夏栎姐...害苦根先生...害大家流落到这个地步的...”

“苏茜,不,不是那样的,不是你的错。”

夏栎将苏茜拥入怀中。她在前不久曾向维多利亚部队的军官提出过自己是罗德岛的干员,并以人道主义要求维多利亚的军官解除对感染者的关押,可那些军官一点都不在乎,还对夏栎的高多汀人身份进行了一番讥讽,随后便将夏栎丢了回来。

罗德岛现在也暂时无暇顾及卡拉顿城的两位干员,在这整个维多利亚都陷入如此混乱当中的时刻,她们可以依赖初了彼此外,还有谁呢?

透过模糊双眼的泪水,苏茜无意间从夏栎的肩头瞟到了那摆放于地上的皮质行李箱。

维多利亚

石高原野

郊区

无雨的晴朗天气在城外的森林树冠间找出道路,将明媚的光线撒上本该被腐烂的树叶所覆盖树干根部。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在这样的土地上行走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城市间的交流通道也会绕开这样的茂密森林。但引擎的声响打破了这只有羽兽才能享受的宁静,它与地面的震动随着一曲歌声随着林间小道传向森林各方——

“Feindliche Stürme durchtoben die Lüfte,(敌人的风暴席卷空中)”

“drohende Wolken verdunkeln das Licht.(威胁的阴云遮蔽了天空)”

“Mag uns auch Schmerz und Tod nun erwarten,(虽然痛苦与死亡在等待着我们)”

“gegen die Feinde ruft auf uns die Pflicht.(责任在召唤我们抗击敌人)”

“Wir haben der Freiheit leuchtende Flamme,(我们有那自由的火焰)”

“hoch über unseren Häuptern entfacht,(在我们头顶熊熊燃烧)”

“die Fahne des Sieges, der Völkerbefreiung,(胜利的旗帜,人民的解放)”

“die sicher uns führt in die letzte Schlacht,(引领我们进入最后的战斗)”

“Auf, auf nun zum blutigen, heiligen Kampfe.(起来!加入到血腥而又神圣的斗争中去)”

行军中的部队最前方是一列坦克矛头,数辆T-80U坦克为后方的部队披荆斩棘,履带为他们切开高凸出地面的树根与带刺的灌木。这型坦克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所使用的燃气涡轮发动机,其发出的声音与其他任何车辆都不一样,那是一种高亢的嚎哭,唱着死亡的哀歌。

靠坐在打头的“Thälmann(台尔曼)”号T-80U前装甲上的其中一名士兵手中前倾着一面军旗,红底的旗面在前进中随风翻动,上面的白色字母标示着这样的内容:

“西南方面军‘柏林墙’突击集团军第79装甲掷弹兵军荣膺蓝马克斯勋章的‘雨果·埃伯莱因’警卫团”

在军队与乌萨斯的战争期间,它与另外两个兄弟警卫团“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和“菲利克斯·捷尔任斯基”一起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它们很快由仪仗部队转型成为真正的作战部队,并立下赫赫战功。

与这支部队同行的,是结束了小丘郡肃清任务的第957装甲先锋营。在与深池的战斗中,它们实际上只是在提供部分火力支援,大部分的工作依然是由梅菲斯特的特别行动队所完成。

“...安,你说,真的有必要把那些没有投降的深池成员都解决掉吗?”

阿鬼坐在一辆T-55A的前装甲上,向他身旁的安问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可能我一直就是这样吧,我想,那深池和整合运动蛮像的,我们既然能得到重来的机会,为什么他们不能?”

“...新切尔诺伯格改名前的那个夏天,你在那里吗?”

“不在,怎么了?”

“...这么说吧,Stasi对待敌人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要知道,军队不是无敌的,更不是被什么神明派来解决泰拉的一切苦难的,它不能让所有人都开心。深池的人想要从维多利亚分裂出去,重建他们的...甚至都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存在过的塔拉人祖国,而军队需要一个完整的、与切尔诺伯格保持友好的维多利亚。”

入侵维多利亚的“冲突”行动(Operations Conflict)开始前

东圣骏堡

在街边的咖啡店里,凯尔希挑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在等待的同时静静看着细碎的小雨洒下,她的穿着使得没有人敢轻易与她搭话,不论是出于尊敬还是恐惧。要穿过东西圣骏堡之间的哨卡,这套军队的制服可以为她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她的咖啡被端上来的同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也顺势在凯尔希的对面坐下了。

“你好,W。”

“好了,老巫婆——”

W示意一旁的服务生离开后说道,她身上被雨淋得半湿,显然是忘了带伞。

“——我时间不多,三小时内,我就得去圣骏堡的军用机场报到,在上级给我指派任务之前,我想先听听完成的情况。”

“军队将要入侵维多利亚。”

“意料之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毕竟会议上出了那么大的事。”

“那个会议是假的,W。那名记者只是个演员,真正的卢克斯在几个月前就因为矿石病加重,在切尔诺伯格第二医院去世了。”

“...那国际会议本身呢?”

“参会的都是一些友邦,更直白的说,就是乐于‘配合’的国家。”

“...所以真正的目的地在哪里?”

“伦蒂尼姆,你知道那里在发生些什么。”

“...我明白了。”

现今

维多利亚

卡拉顿城

郊区

在格拉尼以及夏栎带领的众多感染者的合作掩护下,他们成功吸引了警备队的注意,让苏茜和苦根两人趁着午夜溜出了城。维多利亚的部队将在本其他区域实行的“熄火钟”宵禁也带到了卡拉顿城,使得出城的道路可谓无比艰险。

不过好在两人最终是成功地逃到了城外,卡拉顿城通明的灯火映照在林间,组成了一幅由影子与光线交错的景象,让本就复杂的地形变得更加抽象。苏茜换上了那套军官服,因为她自己的衣服实在是不适合在这样灌木密布的林间行走。

两人出城不是为了就此逃走,苏茜显然不可能就这样丢下大家。她出城是为了找一个东西,一个也许能拯救众人的东西。

“苏茜,还有多远?”

“很近了...我记得...我能感觉到。”

两人在跑动的喘息间说道,苏茜仅来过这片森林一次,但她在此的经历足以让走过的每一步都印刻在她记忆中。最终,她们走到了这片森林的尽头,灌木勾住两人的衣角,让他们自然地停下脚步。

那架Fi-156联络机赫然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所以你就是在这里找到...”

没有时间听苦根讲完,苏茜上前拉开的驾驶室的舱门,通讯用的耳麦正静静地躺在座椅上。

“...我,我不知道怎么用这个,苦根先生。”

随着苏茜退到一旁,苦根走上前去,并在确认清楚左右耳后将其戴上,随后试着调动耳麦线所连接的那块面板上的数个开关,但不论他怎么摆弄,耳机中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是不是...没电了?应该有电池的,即便原来没有,军队在改进过后也应该会增设才对。”

两人相视一眼,苏茜立刻移步到飞机引擎旁,在摸索中将已经附上一层灰尘的引擎盖掀开。引擎舱内,一红一蓝两根接电线就这么凸显在苏茜眼前,大概是这架飞机的驾驶员在迫降后也曾接上过其他电池,以使用通讯系统报告飞机的故障并请求支援。

苏茜将两根接电线的金属夹握在手中,第一次主动的发动了她的源石技艺,肉眼可见的电弧在她附近噼啪作响,她粉色的头发缓缓飘浮起来。最终,电流通过接电线注入了飞机的电子系统中,但也许是发力过猛,随着“啪”的一声,耳麦的电流打得苦根生疼,连忙将其摘掉。

“啊!”

在苦根的大叫中,苏茜被吓得松了手,急忙前去查看对方的情况。

“苦根先生!没,没事吧?”

还好,除了鬓角的头发有些烤焦了外并无大碍。

“没,没事。你快看看能不能用了。”

“嗯。”

苏茜拾起吊在机舱外的耳麦,而这次,里面传来了微微的电流声。

“喂,请问有人能听见吗?”

“......”

“喂?有人吗?有人在听吗?”

“......这里是“雨果·埃伯莱因”警卫团,我是雷德上尉,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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